
进入冬天了石家庄股票配资网。又让我想起那难以忘怀的老北京的“看家菜”大白菜来了。
在上个世纪的时候,“老北京”首选的饺子馅就是大白菜。时日至今很让我想念这一口。甚至前些年,我在酒店工作或是朋友请客要主食时,我总是说“要吃大白菜馅的饺子。”就连员工餐厅的厨师都知道,“马总,有一盘大白菜的饺子就行了!”
日历一年一年往回慢慢翻着,大白菜的记忆就从遥远朦胧中渐渐凸显,那一年年冒着寒风排着长队买大白菜的景象、那一段段搬菜、晾菜、藏菜和吃菜的画面,就会不时涌现出来,犹如电影的画面,游荡在眼前。
生活在城里的每一户老北京,在上世纪80年代之前,恐怕家家都有一本“大白菜经”。说它好念,是大白菜可以做出好多的花样来;说它不好念,那时北京的冬天就没有更多的鲜菜,即使有,咱这工薪阶层也吃不起啊!所以那个年代只要一到立冬前,家家就盼着冬贮大白菜该上市了!
不管怎么着,我对大白菜还是情有独钟的。
先回忆一下买大白菜的场景吧,这可是年年最遭人烦的辛苦活儿。立冬之前,必定是老北京人最忙乎的一段日子。北京人储冬、备冬就像小学课本里学过的《蟋蟀与蚂蚁》说的一样,别看那小小的蚂蚁,都知道为自己储备过冬的“粮食”,何况人呢?那会儿排队买大白菜,都是到离家稍近点的副食店或是菜站。我家出了胡同的南口往东再走百十来步,就到了永聚兴副食商店。排队买菜就在这。
副食品商店东侧紧挨着是那条南北走向的油坊胡同。北京的冬贮大白菜进城时,这条胡同的北部地段甚至相邻的西新帘子胡同西口,都被一堆一堆的大白菜给“占领”了。差不多十来天的日子在这连续交叉的路口里,说车水马龙一点都不为过:卖菜的、买菜的、运输的、过秤的,混杂在一起,人群熙熙攘攘。买大白菜往往是全家男女老少齐上阵:车推的、人背的、还有肩扛的;排队的、开票的好不热闹,那景儿那事儿真是赛过今天的庙会了。
记得那会儿买大白菜的队伍是曲曲弯弯的,排队的人们被寒冷的西北风吹得满面灰垢;而“过秤”称菜的售货员一天不知多少次地弯腰捡菜、倒菜,累得是满头大汗,在寒风里那红红的脸蛋就像红透了的大苹果一样可爱。售货员要是没点体力还真吃不消呢!
这段时间有钱的、没钱的似乎都要放下身段来乖乖地排队,甚至拎着旧麻袋,戴着破手套,推着自行车来等。
就是这几天,卖大白菜的菜棚外还临时拉上电线,换上大瓦数的灯泡,准备着加班和“夜战”。
那时,北京的街上到处能看到拉大白菜的马车、骡子车。当寒冷的清晨,枣红马或是大骡子昂着头、鼻孔里喷着白雾、四蹄使劲地拉着满车的白菜时,这城里人买大白菜的队伍早就排出好几百米远了。
大白菜买回家,操心的事就来了。放屋里太热,容易烂心;放院里到了晚上又太冷怕冻坏了,冻了的大白菜慢慢也会烂掉。所以,不冷不热的环境最好,在阳光充足的白天在院里的台阶上要定期翻动,晚上在温度低时要给大白菜盖上“棉被”。
有的家里菜买得少,没等到春节就吃完了。所以大家年年都要辛辛苦苦买回来放着,图的是个“安全感”。
我还清楚地记得,那些年单位食堂到了开饭的时候,菜牌上标出的菜谱,写满了大白菜做出来的菜品。什么“豆腐炖白菜”“醋熘白菜”“粉丝熬白菜”“肉沫炒白菜”“海带白菜”“大白菜馅包子”等,让你看着这就是大白菜的“全家福”。
我想也是大白菜每年的大聚会吧。真的让你爱也是大白菜、烦也是大白菜。即使是改善伙食吃顿饺子,仍旧是大白菜的。为了改善口味,母亲可没少想办法,她连一个菜帮都舍不得扔,会变着法儿的把大白菜做得让家里人吃着舒服、吃着可口。
把最先剥下来的“菜帮子”洗洗做腌菜;里边稍嫩一点的菜帮就好吃了,她今天切成薄斜片做“醋熘白菜”,明天切成小方块做“炖白菜”,这样又省火又好吃。母亲把菜心的“帮”,竖着切成细丝段简单一炒做“小炒白菜”;快到白菜心了,横着切可做“凉拌白菜丝”,这菜就可以生着吃了。
早饭的咸菜就是白菜心切成细丝,放在盘里撒上细盐、拌上点醋、浇点香油,嘿!酸酸的、香香的,品在嘴里真是爽极了!这让我们吃了这顿还想着下顿。
转眼进入新世纪,大白菜虽不是当家菜了,但我对它的情怀还是念念不忘。
(作者:马占顺,北京市东城作家协会会员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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